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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 亲

来源:市教育局 作者:廖建国 编辑:肖焙丽 2014-07-26 12:17:46

  题记:她极为平凡,是大众母亲中普通的一员,但她的苦难,她的勤劳,她无私,无不牵绊着我的神经,永远驻扎我心灵的深处。“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”,一直以来很想写写母亲,又苦于无从下笔。值此稍稍空闲之际,拿起手中的这支拙笔,写写隐藏在心中许久的有关于她的琐事,以此献给我的至亲至爱的母亲,同时也献给天底下所有伟大的母亲!

  窗外,夜色渐浓……

  浑然中,不远处传来那首熟悉的歌:“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,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你打,你爱吃的那三鲜馅有人给你包,你委屈的泪花有人给你擦,啊,这个人就是娘,啊,这个人就是妈……”听着听着,不禁心头一热,泪眼模糊,悲从中来。

  贫瘠土地上的一蔸苦菜花

  1956年腊月初三,天寒地冻。洪江市(原黔阳县)土溪乡沅光村6组生产队的劳动仍在“大生产呀么嗬嗨……”热烈的气氛中艰难进行。突然,一位身怀六月的妇女腰一闪,忽觉不适,早产下一个弱小的女婴,但却奇迹般活了下来,这个女婴就是我母亲。

  外婆家所在的村地处穷山僻壤,当时新中国刚成立不久,物资极度贫乏,虽是没日没夜干活,一天也吃不上顿饱饭(据说当时村里大人的年人均口粮才两百斤谷),外婆没有奶水,家里没有什么吃的,已有五个子女的外婆打算将母亲抛弃,好心的二姐就抱起她到处讨奶水,好歹活了下来。

  母亲一岁多时,家里又遭变故,外公遭人陷害,气不过上吊不幸离世了,七个小孩(此时母亲又添了个妹妹)全由外婆拉扯。不久,屋漏偏逢连夜雨,栖身的破屋也被恶人一把火烧了,全家人只能打着草棚度日。其中的凄苦是今人无法想象的:一年到头打着赤脚,大雪漫天,就用楠竹笋的壳裹住脚在冰大雪地出行;几乎没穿过新衣服,老大穿的老二穿,有的只有一件,白天穿了,晚上洗了后围着火烤干接着穿;充饥的是三月萢,糠巴,芭蕉之类。

  当时一年到头不停地干活,但当时种子差,种下的收成又没有什么,然而又不准私自栽种瓜果蔬菜之类的,没有吃的只能傻傻挨饿。也不能乱说话,不然就会揪去批斗。常年生活在苦难和恐惧当中。听外婆说,只有四清干部到了之后,在他们的帮助下,家里才慢慢好转,一家人得以存活下来,然而困苦随着一直跟随母亲……

  一只风风火火的黑蚂蚁

  后来,母亲嫁给了一样一贫如洗的父亲。婆家分家时,只分到一间茅草盖的房子,一调羹油,一调羹盐,一箩筐谷子,还有一千多元债务,而当时做一天工才六至八毛钱。

  母亲并没有被吓倒,而是想方设法维持这个家。母亲是早产儿,加上物质条件极差,身体一直不好。但她特别的勤劳能干,在生产队时,是少有的几个拿七分工的女人之一。没有喂猪的地方,就在屋后挖出一个山洞作为猪圈,一年到头也要喂五六头猪出栏;方圆几里能开垦的荒山,都被挖出种上了红薯、苞谷、蔬菜,天没亮就起床,很晚了才睡下。就在生我那天,还到山上砍了两担柴回家,打猪草煮了两锅猪食,提了几大桶衣服(含爷爷奶奶他们的)到一里开外的小溪里洗了……

  时间总不会在中途搁浅,正如一首歌所唱:再苦再难,也要坚强,只为那些期待眼神。无论生活怎么样,还是要坚强地生活,坚强地走下去。在我的印象中,母亲似乎从来没有让自己停歇过。就这样,靠这样拼命般的劳作,我家慢慢甩掉了天文般数字的债务,还盖起了几间木屋。

  爱定格在那一抹血色残阳

  在我十来岁时的一个傍晚,残阳如血。

  从小体弱多病的我鼻血突然呈喷状流出,无法止住,情况十分危急,当时我家离医院近三十里路,也没有车,父亲又外出做工去了。母亲不由分说,一把背上,一路拼命奔跑向镇里的医院。血不停地在流,浸染了母亲的肩背。母亲一边小跑,一边叮嘱我一定要挺住。渐渐地,我虚弱地昏迷过去。我不知道柔弱的母亲是怎把我被到医院的,听医生说,当时我身上几乎无血可流,浑身发青,再晚来一点真的就没命了。

  血红的天空,血红衣衫,这是母亲留给我一生的血红的记忆。

  母亲对我的爱是深沉的,事例不胜枚举。我只能以发愤学习的方式回馈,成绩从小到大名列前茅。当我考上师范时,母亲为我高兴又难过,高兴的是我很争气,难过的是如何凑齐这高昂的学费。母亲为了供我读书,母亲东拚西凑,买掉了家里最后一只老母鸡。后来,就靠每天砍几担柴买供我读书的生活费,听的邻居讲起,一年到头,母亲自己才称过一斤二两猪肉……

  岁月一天天地往母亲的额头上增添皱纹,我的心里酸酸的。我找不出华美的词语来描写我的母亲,我也不想用一些富丽堂皇的言语来描写我的母亲,我怕驾驭不住文字而曲解了母亲对我深深的爱。母亲给了我最伟大的爱,这辈子我都无法还清,如果可以,我愿意用自己的青春换母亲一世年华。

  妈妈,谢谢你做的一切,双手撑起我们的家,你总是竭尽所有把最好的给我,我一定好好孝敬你,祝你健康长寿!

来源:市教育局

作者:廖建国

编辑:肖焙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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